灰云带着边缘狼们一起发动进攻, 同时攻向乌风。

这不是什么一对一的狼王挑战,而是一场政变。

乌风以一敌多,毫不退却。

白露在树上听取嗷呜声一片。

乌风能登上狼王之位, 并在三年间不知击败了多少挑战者, 本就战力非凡。

他的体型是狼群中最大的,也最凶悍骁勇,即使被围殴负伤也战意高涨。

局势竟在缠斗中僵持住了。

他们在这里缠斗, 林中的狼群也会听到动静赶来。

如果不能尽快解决狼王, 局势将对灰云一方不利。

这时,乌风忽地抬头看了眼树上的白蛇, 随后猛地抓住时机,突破重围, 朝林中跑去。

但他跑的方向并非狼群所在。

灰云微愣,随即下意识带狼追上去。

“追!”

“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, 不能让他活着回去!”

一道道灰色的身影窜入林中, 转瞬消失。

湖畔忽地安静了下来。

白露看着下方狼群打斗留下的痕迹出神。

她看到了血,还有黑的、灰的毛发。

狼王之争, 非死即伤。

他或许会死。

白露忽地感到些许烦躁。

他为什么会往那边跑?

连她都发现了他跑错方向,身为狼王的他会不知道吗?

他为什么要离开?

明明他再拖延一会, 他的族群就赶到了。

还有他最后看她的那一眼……

像是为了将危险从她所在地引开。

林中不时传来动静, 惊起一群飞鸟,狼嚎声越来越远。

白露凝眉纠结了会, 还是拖着饱足后沉重的身体从树上下来,游入湖中, 顺着与湖连通的河道而下。

虽然那只黑狼的执着让她觉得有些烦,但她不想看着他死去。

她记得,他逃跑的那个方向有一处断崖。

如果她运气好的话, 或许……能给他收个尸。

白露于水中潜泳,粗壮而极长的银白蛇身在河中蜿蜒,宛如一条孕育在水中的银河。

她顺着河道潜行,一路来到山崖下的水潭中。

这里什么都没有。

她抬头看向上方,只见山崖陡峭,隐隐还能听到渐远的狼嗷。

其中并没有她所熟悉的那道声音。

他……死在山崖上了吗?

看来她的运气不太好。

白露胸腔中生起些许沉闷压抑的情绪。

她不死心,想再搜寻一遍。

忽地,她在潭边的水草丛中看到了一团黑影。

黑色的,湿漉漉,毛绒绒……

白露快速游了过去,剥开水草,看到了她所熟悉的、却又有些陌生的黑狼。

他浑身毛发湿透,不是她所熟悉的光洁黑亮模样。

身上有着血迹,极为狼狈。

他双目闭合,一动不动。

但他的胸口有起伏,他还有呼吸。

他还活着。

白露用蛇尾将他卷起,拖上岸。

岸边的灌木中响起窸窸窣窣的动静。

白露警惕看去。

是狼群找来了吗?

却只看到一只长耳朵的兔族兽人。

那小兽人显然比她还要紧张,头顶的兔耳都炸得直立起来。

白蛇粗壮的蛇身卷着一只黑毛四足兽类,这怎么看都像是蟒蛇的狩猎现场。

白蛇碧绿的眼睛刚一看过来,兔族小兽人就吓得浑身毛发炸起,转身就逃。

期间还不小心撞到了后边的树干。

他晃了晃晕乎乎地脑袋,不敢停留,快速逃离。

白露收回目光,将卷着的黑狼拖上岸。

但接下来该怎么办呢?

白露看着蛇尾卷着的大黑狼发愁。

他身上有许多伤,甚至有些还在流着血。

他或许需要治疗。

但她没照顾过狼。

也不知道狼的治疗方式。

蛇连同族都不会照料。

哪怕对幼崽也一样。

生下蛋雌蛇就会离开,甚至不会等到蛋孵化。

他们天生孤独,也生而独立。

白露思索了会,挪动蛇尾,调整位置。

她将尾巴压在他在流血的伤口处,缠绕着他,用自己的身体为他包扎止血。

天色渐渐暗了下来。

白露保持着姿势,一动不动。

只偶尔查看一下黑狼的呼吸和心跳情况,以防他被自己缠死了。

不知过了多久,当天空银月升至头顶时,黑狼渐渐有了动静。

乌风睁开眼,缓缓转醒。

当恢复意识的第一刻,他就发现自己正被什么缠绕禁锢着。

他下意识挣扎起来。

“别动。”

清冷悦耳的声音传来,乌风顿时僵住。

他愣愣抬头看去,见到了身披月光的神明。

他的月神。

“我这是在……做梦吗?”

乌风恍惚道。

他这才发现,缠绕在他身上的是她的蛇尾。

银白的蛇尾月光下闪烁的辉光。

他的身体渐渐烫了起来,求偶的本能让他几欲立起。

身体被缠绕得动弹不得,他只能努力夹着尾巴遮掩。

白露发现了他的僵硬,但并未多想。

只道:

“很遗憾,你并不是在做梦。你跌落山崖,失去了狼王之位。除非……你养好伤,回去召集旧部,把王位抢回来。”

“不,这并不遗憾。”

乌风才不要什么王位。

他将下颚轻贴在她的蛇尾上,鼻尖全是她身上的冷香,只觉此刻无比幸福。

如果能再动一动,不那么难熬就更好了。

但乌风不敢动。

他甚至怕她发现了他的情动。

先前她对他的示好一直都是拒绝的。

“你为什么会来这里?你接受我了吗?”

乌风小声问,一双狼眼在月光下晶亮地看着她。

白露没法在那样明亮而期待的眼神下冷下心来。

她轻叹了声,道:

“首先,我不会成为你的认知中长期伴侣,最多是临时伴侣。我随时可能离开你,或者赶走你。”

听到她会赶走他,乌风的心下意识揪了起来。

她离开他,他还能悄悄跟上去。

她若是驱赶他,他不知该怎么办。

乌风常年立着的耳朵无措地耷拉了下来。

但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。

“我、我会努力做好,让你满意,争取能在你身边停留更多。如果……如果你不想见到我了,我会去你看不到的地方,悄悄守着你。”

他低声道。

白露心中叹息。

招惹上这种伴侣制的家伙就是很麻烦。

让她这个只想吃肉、不想负责的人很难办。

她若是渣一点,就该直接应下来。

反正到时候一走了之,吃亏的不是她。

她若是再好一点,就该果断拒绝他。

不要给他希望,让他陷得更深。

蛇族本该是渣的那一个,但这小狼的模样竟让她心软了。

“你叫什么名字。”白露问。

黑狼的耳朵立刻激动地立了起来,摇晃着尾巴介绍自己。

“乌风,我跑得跟风一样快!”

“嗯。”

白露应了声。

她见识过他的速度,确实跑得很快,像一阵黑色的风。

只是……抵着她尾巴的这是什么?

白露眯眼看向他。

乌风意识到什么,立刻夹紧了尾巴,缩着脖子,怯怯看她。

白露哪还能不知道那是什么?

她冷哼一声,道:“原来是只色狼啊。”

既然如此,她也不必再多考虑什么了。

各取所需罢了。

“不、我不是……”

乌风羞愧不已,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解。

他真不是色狼。

他成年三年多,都是孤身一狼,甚至都没追求过雌性。

遇到她之后,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变成了这样。

明明只是被她缠住了,他就完全失去了所有自控能力,身体热得发烫,激动得难以自抑。

最羞耻不堪的一面都暴露在了她面前。

想要、想要对她求偶。

乌风喉中发出低低的狼嚎。

那叫声格外轻软甜腻。

哪怕别族,也能听出他求偶的意味。

白露松开缠绕着他的尾巴,在他有些慌乱的目光中,道:“趴下。”

有了她的指令,乌风顿时安心许多,乖乖夹着尾巴趴伏着。

这种趴伏前身、撅着狼臀的动作,通常是狼警戒或狩猎时的表现。

但他将尾巴夹在□□,对她吐出舌头,努力向她示好,表示自己并没有威胁。

白露打量着他,评判他身上伤势的严重程度。

他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,但残留的血腥味还是很浓。

夜色下,也看不出他到底恢复得如何。

大概不适合进行激烈运动。

白露的视线落在他的狼臀上,对他道:“把尾巴抬起来。”

于是,他将尾巴抬起,不自觉摇动。

既激动又期待地向她示好。

白露的尾尖忽地抽打在他的狼臀上。

“嗷呜?!”

乌风猝不及防,被抽打得身体猛地一颤,前身彻底趴伏在地。

他吓了一跳,慌乱扭头看她。

他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攻击他,于是又下意识夹起了尾巴,表示谦卑和示弱。

并垂下了耳朵,怯怯看她。

白露怕伤着他的尾巴,就只能给他两边的臀分开抽。

可怜的大黑狼被抽打得嗷嗷叫了一声又一声,最后身体猛地一颤,忽地失了声。

他瘫软地趴伏在地上,狼臀和后腿还不时抖上一抖。

白露也抽回了自己的尾尖。

她轻吐出一口气,只觉无比舒畅。

这样需要精准控制力道的抽打运动,对她一个吃得正撑还没消化完的蛇来说,还是太过了。

更何况她白天还顺着河流游了这么远。

白露餍足游开,寻了个地方躺下消食。

乌风脱力在地上趴了好一会,才终于抖着还隐隐发颤的后腿爬起来。

身下的草地已经全被他弄脏了。

量大得像是下了一场雨。

乌风狼耳抖了抖,面上发烫。

好在他还是兽形,也看不出什么。

他悄悄看一眼她休憩的方向,埋头偷偷用爪子刨地,遮掩般地将草叶翻乱。

处理完现场,他转过身,拖着尾巴去潭边清洗。

他其实不太明白她为什么要抽打他。

但这样很舒服。

而且……雌蛇通常只会交酉己一次,就会跟另一方结束伴侣关系,独自生活。

他想,只要他还没有跟她做的话,就不算交酉己,她就不会厌弃他。

乌风清洗干净毛发。

洗去身上的草屑脏污,也洗掉身上的血迹。

这才来到她身边,低头试探地用狼鼻子碰了碰她的手。

然后被她摸了头。

他喉中顿时发出愉悦地狼嗷,激动地舔了舔她的手心,随后贴近她睡下。

乌风的体型极为庞大。

算上尾巴,他的体长接近三米。

虽然比起蛇族那得天独厚的体长来说不算什么。

但他格外健壮,毛发厚实,拥住白露时,可以将她的上身和部分尾巴完全笼罩。

白露在他怀中动了动脑袋,蹭了蹭他的下巴,并不拒绝这样一个能保暖的天然毛毯。

她的体温在夜里会降到很低,那种感觉并不好受,会让她的思维和行动一起变得迟缓。

有这样一个毛绒绒的大黑狼,似乎也挺不错的。

半梦半醒的白露迷迷糊糊想。

第二日。

白露被阳光唤醒时,大黑狼已经不在身边了。

她撑起上半身,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长尾巴,就看到水潭边蹲着一个黑发黑尾的雄性兽人。

刚当醒来的白露嗅觉还有些迟钝,还是从那条熟悉的大黑尾巴上认出了他。

乌风。

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的兽人形态。

令人意外的是,他的腰和臀居然不比狼身时要差。

很吸引人。

白露盯着他被黑色兽皮衣包裹得挺翘的臀,和他那扫动的大黑尾巴看了一会。

作为一个雌性,本不该这样关注一个雄性的这些部位。

但他的身体实在是长得太好看,不管是狼身还是人身。

让她的目光一再停驻,忍不住想对他做那种事情。

白露想,这一定不是她的问题。

都怪他长成这副模样,让她想狠狠入他,侵犯他。

当乌风带着他手中的东西转身走向她时。

白露才发现,他捕了一条鱼。

他刚刚一直蹲在水潭边是在处理那条鱼。

乌风将鱼捧到她面前,摇着尾巴献给她。

他觉得,她上次没吃他给的肉,是因为不喜欢吃兽类的肉。

他最初见她时,她是在湖边,现在又是在水潭边,她或许喜欢吃的是水中的鱼类。

所以他这次给她捉了鱼。

乌风期待地看向她。

“快吃吧,我都处理干净了,不扎口,你一定很需要营养。”

白露:“……”

他的眼睛很漂亮。

夜里泛着幽绿的光,看起来像是绿色。

而在阳光下是琥珀色的,这才是他真正的眼睛颜色。

但是,她到底该怎么跟一头狼解释蛇类并不需要这样频繁地进食?

她真的很饱。

他没看到她的蛇身鼓成什么样了吗?

她三天前刚吃了条鳄鱼。

“吃不下,拿走。”

白露有气无力道。

真要吃的话倒也还能塞,但她现在没有食欲。

“可是你……”

乌风犹豫地看向她隆起的蛇身,道:

“就算你不想吃,为了腹中的……也得吃啊。”

白露:“???”

给胃里的鳄鱼送吃的吗?

不好意思,那玩意的皮肉都快被她消化完了。

白露怕他又将一条鱼放到她面前直到臭掉,赶紧甩动尾巴驱赶他。

“拿走拿走,我什么都不吃。”

他若再拿食物来烦她,她就把他勒住吃了。

白露作出凶狠的表情,把他吓走。

自己带回的食物不被雌性伴侣所接受。

这让乌风情绪低落。

为了不浪费食物,乌风自己将鱼吃掉。

又想到她或许会吃植物瓜果,随即进入林中,给她摘取了许多鲜红香甜的果子回来。

白露:“……”

为了不让狼再干这种无意义的事,她将他缠住,带着他一起休息。

兽人形态的他比狼形态体型要小,缠绕起来更加容易。

白露缠着他,上身拥住他,蹭了蹭。

乌风的脸被柔软擦过,脸瞬间红了。

“你、你别这样……”还怀着蛋呢。

虽然话是这么说,但他还是忍不住伸手回抱住她。

她的身体永远抱起来凉凉的,皮肤很光滑。

拂过她时,那嫩滑的触感能让他背脊上的寒毛都颤栗,尾巴也跟着立起。

而且,她闻起来好香。

乌风晕乎乎,失了神。

年轻狼的心思太好懂。

白露一看他的脸,就知道他被迷成了什么样。

“喜欢被我缠着?”白露问他。

“喜欢……”

再喜欢不过了。

乌风想把脸埋进她怀里,但那柔软的触感,让他觉得他的鼻血会流出来。

这时就不由怀念起狼身了。

狼形态时,至少有厚实皮毛遮盖,丢人丢得没那么明显。

“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?”

白露问他,手从他结实的腰腹上拂过。

乌风被她摸得浑身颤栗,身体热得发烫,赶紧道:

“好了!都好了!”

这种情况下,就算没好也要说好了。

更何况,他的自愈能力本就很强,身上的伤口早已结痂,已经无大碍了,离彻底恢复也只是时间问题。

“想要吗?”白露的手压着他的腰腹问。

乌风咽了咽口水,不住点头,随即想起什么,又犹豫起来。

“你跟我交酉己完后,是不是就不要我了?”

白露沉沉注视着他,没有回答。

蛇类天性如此。

如果只是为了繁衍,雌性确实只需要跟雄性交酉己一次,之后就可以分道扬镳。

雌蛇储存在身体里的种子,足以让其在之后的三年内陆续产卵,不再需要雄蛇。

但,白露没打算跟他繁衍。

她跟他并非因繁衍而结合。

她只是喜欢他,喜欢他的身子。

想吃肉。

明明腹中已经吃得很饱了,可看到他,白露又觉馋了。

真奇怪。

他给她带回那么多食物,她都毫无食欲。

可看到他,她就想吃了。

她长久的沉默,让他误会了她的答案。

如果交酉己后就是她的厌弃和永久的分离。

他发现,自己居然能忍下求偶繁衍的谷欠望。

“不,不交酉己。”

乌风艰难道。

“哦?”

白露诧异看他,疑惑他的决定。

他的身体明明很想要,很渴望她。

他被她的蛇身紧密缠绕,她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体的渴求。

他在她的缠绕下扭动挣扎,艰难转过身,将后方留给她。

他吸了吸酸涩的鼻子,道:

“你像上次那样抽打我吧,我们不交酉己。”

他愿意被她抽打。

她若是生气,可以狠狠地打他,哪怕让他皮开肉绽,都可以。

只要她不离开他。

白露诧异看着他那漂亮饱满挺翘、比他带回来的蜜桃还要好看诱人的臀。

这就是他说的不交酉己?

他用这个来诱惑她?考验她?

她会把他抽烂入烂,让他比蜜桃还鲜红。

缠绕着他的蛇尾移动着,调整着他的姿势。

“好好趴着。”

白露对他道。

他是狼,狼就该趴着。

就该塌下腰身,将自己送到她面前。

乌风现在是兽人形态,只能用双手支撑着地面。

他习惯性想在她面前夹起尾巴,表示顺服。

她却将他的尾巴抽走了,随后一巴掌落到了他的臀上,乌风毫无准备,发出了短促低沉的一声。

白露握着他毛绒绒的大尾巴,只觉手感极好。

她提起他的尾巴,让他的臀抬得更高。

蛇尾缓缓而动,尾尖摩擦着。

一瞬间,水潭附近只能听到黑狼低沉急促却又极为激动愉悦的声音。

那狼嚎让附近的动物们不敢靠近。

但总有比较傻,又好奇心重的。

一只傻狍子从林中灌木后探出头。

好奇地看着那被美人蛇缠绕着的兽人,和那缠绕着兽人的白蛇。

白露停下动作,与林中的傻狍子四目相对。

乌风也早已发现了那矮鹿的到来,但他并未在意。

直到察觉到身后人的动作停了。

这怎么行?!

乌风当即对那灌木后矮鹿露出极为狰狞凶狠的表情,喉中发出威胁的咆哮。

傻狍子呆了会,几个呼吸过去,它才像是反应过来什么,赶紧迈开腿跑了。

乌风回过头,一改刚刚的狰狞表情,伸出舌头,讨好地去舔她的手。

明明不是交酉己,他的雄性特质没受到半点关照,但她弄得他好舒服。

他想要一直被她这么弄。

雄性和雌性才是交酉己,雌性这样对待雄性当然不算。

所以,他可以一直跟她保持关系,一直这样做下去。

乌风舔舐着她的手指,极尽讨好。

白露摸了摸他的脸,说了声“傻狗”。

“狗是什么?”乌风不解问。

他所生活的森林中只有狼,从未听闻过狗。

白露也想不太起来,记忆模糊而遥远。

最终,她道:“是夸你的意思,夸你听话,忠诚,可爱。”

“那我是姐姐的傻狗。”

乌风立刻道。

白露笑了声,倾身在他嘴角亲了亲。

在她想要退离时,被他缠住。

他一双琥珀色的狗狗眼依恋地注视着她,渴望地道:

“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。”

“是吗?”

白露早忘了这回事。

“我的年纪比你大上许多,你继续叫我姐姐就行。”

她道。

“那我能知道姐姐的名字吗?”

他追逐着她的手,一双眼睛湿漉漉地盯着她,并不肯放弃。

他还夹着她的尾尖。

白露无法,只得说出来自己的名字。

“白露,我叫白露。”

“真好听。”

乌风耳尖微红,道:

“和姐姐一样美的名字。”

她蛇尾的鳞片就像是清晨阳光下的露珠,格外美丽。

他容纳着她美丽的尾巴。

得到了最接近她的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