樱站在树干上和佐助遥遥相望,背后是她的同伴。
她问佐助:“手鞠怎么了?”
“她正在来的路上。”
佐助和手鞠算是打了个平手,只不过他先行一步,抢在她之前赶到了这里。
“虽然不知道你们要做什么,但是我一定会阻止你们。”
樱无法说出什么话来,握着武器的手放下:“你想做什么?”
“我和那个人的比赛还没结束。”佐助说,“我只是来完成我们未尽的比赛。”
如果是这样的话,樱想,或许能够让佐助拖住我爱罗,让他无法执行风影大人的命令。她回头,想看看我爱罗的情况,却听见了一阵破空声。
与此同时,本该在远处的佐助三两下跳过来,抱着樱往旁边跳,一只不属于人类的爪子攻击着她刚才站立的地方。
爪子的主人半边身体都变成了怪物的模样,他的样貌可怖,可神情却充满痛苦。
那是……我爱罗。
本该在我爱罗旁边的蝎跳到了安全的高处,他收回了查克拉线,看着下方的对峙。
“为什么……为什么……”
我爱罗捂着完好的半边脸,他看着靠得极近的一红一蓝两个身影,清明的眼神染上怨恨:“为什么要救他?为什么要保护他?为什么就连你也是这样?”
不是说了把他当做朋友吗?不是说好要和他一起痛苦吗?难道都是骗他的吗?难道她想和夜叉丸一样对待他吗?
……
年幼的我爱罗深知别人不喜欢乃至讨厌自己,所以他从来不会主动靠近他们。
只是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。
皮球滚到他的脚下,我爱罗下意识捡起来拿在手上,一个人影就停在他的面前。
他抬头,发现是一个头发粉粉的小女孩。她看起来和他同龄,短发后绑着红色的蝴蝶结。
“你好,这个球是我们的。”她指了指他怀里的皮球,“可以请你给我吗?”
我爱罗刚想递过去,一个不认识的男孩子突然上前拉走了她,并说:“樱,你别跟他玩,他是个怪物。”
樱吗?这个名字很好听,也很贴切她。
我爱罗没有被讨厌的伤心,他满脑子都是那个女孩子的名字。
“那个皮球?”
“不要了。”
樱顺从地被拉走,只是她回头看了一眼我爱罗,她的眼睛很漂亮,像是翡翠绿的宝石般瑰丽。
我爱罗下意识地冲她露出一个柔软的笑容,可她的表情却忽然变得困惑。
走远后,那个男孩一边看我爱罗,一边跟樱说着话,话里话外就是让她远离那家伙。
“他不是手鞠的弟弟吗?”
“他和手鞠不一样,手鞠又不会控制砂子伤害我们。”
“这样吗?”
樱虽然不理解,但大人和朋友们都这么说,她也就没有逆着干,只是在每次路过独自一人的我爱罗时,她总会忍不住看向他。
她的眼神干净纯粹,没有厌恶与怨恨,有的只是单纯的疑惑与不解。
我爱罗不清楚她在想什么,他只觉得她很亮眼,像是在沙漠行走之人忽然看见的绿洲那样夺人眼球。
他很喜欢她。
……
我爱罗迟疑了。
佐助抓住这个机会,他的右手闪烁着蓝色的电光,仿佛有一千只鸟在鸣叫,他直接冲了上去。
我爱罗反应过来,立刻迎战。
樱刚想行动,却发现自己动不了。一道黄色的身影略过她往前奔去,是鸣人。
她再回头,顺着脚下的影子看过去,发现是井野和鹿丸。
鹿丸本想装睡,但他的计谋被识破,无奈之下只好和鸣人他们一起来。李自告奋勇留在后面狙击支援的音忍,路上遇到了互相打成平手的志乃和勘九郎,还有前来救援勘九郎的手鞠。
双方打了个照面,手鞠和勘九郎都没有再战斗的能力,而且后面的援兵也到了,于是鹿丸他们继续向前追赶我爱罗和佐助。
虽然还不太清楚情况,但他们这边二打三,井野表示先控制住樱,那么接下来就是二打二,谁胜谁负尚未可知。
佐助负责打我爱罗,那么鸣人的目标很明确了,他大喊着朝着蝎冲过去。
只是想看戏的蝎:“?”
他被迫加入了战局。
“等等,鸣人!”樱想要劝阻。
鹿丸控制着樱走到他们的面前:“抱歉,我们不能让你参与战斗。”
直到井野发动忍术,鹿丸才松开了影子束缚术,本来他的查克拉就不多,这么一消耗更是所剩无几,幸好井野已经成功。
“忍法·心转身之术。”
鹿丸扶住井野,他抬头看那边的战局。一边是千鸟,忍术跟特效似的闪着人眼;一边是影分身和傀儡,看得人头昏眼花。不过总体而言双方势均力敌,没有一边倒的情况。
他放心了,想要休息一下,却见井野忽然睁开眼。
鹿丸惊讶不已:“你怎么解开术法了?”
井野没有回答,她震惊地看向樱:“你怎么会有双重精神?你的意志力为什么这么强大?”
樱跳到了树后,防止被影子抓住,她笑了笑:“女孩子不顽强就无法生存下去。”
这个道理她从小就懂:弱者无法保护自己,更无法守护他人。在村子里,没用的忍者会被淘汰,因为军费缩减的村子不需要那么多废物。
樱一直很努力,想要证明自己足够强大,可现在看来她还差得远。
就好像现在,如果她足够强大,就可以想方设法地制止风影大人的行动,而不是只能自己在这里纠结。
“我不会阻止你们,我只是在担心我的队友。”樱的心情很沉重,“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爱罗这幅模样,这种情况会伤害到他的身体吗?还有蝎,他的武器有毒,鸣人莽莽撞撞的,被毒死了怎么办?”
即使她这么说,鹿丸也没有放松对她的警惕。
倒是井野长松一口气,老实说她蛮喜欢这个粉发的砂忍,真要打起来她还有点犹豫,幸好对方没有打架的念头。
另一边,佐助似乎到了极限,后颈的咒印浮现,他跪倒在树干上,被咒印折磨得很难受。
正在这时,我爱罗伸长了砂之臂,朝着佐助袭去,而佐助没有多余的精力去防御。
“该死!”
鹿丸和井野都注意到了这一点,他们赶紧行动起来,但有个人比他们更快。
樱将斧头扔到佐助的面前,然后使用替身术换了个位置,她瞬间来到我爱罗和佐助的中间。
她挡在佐助的前面,直面着我爱罗,后者的手臂即将穿过她的身体。
不远处,手鞠正搀扶着勘九郎匆匆而来,在看到这幅场景时,她立刻想到了几年前的画面,她顾不得恐惧,大声喊道:“我爱罗,停下!”
风停,树叶静止,世界仿佛被按了暂停键。
我爱罗的手停留在蝎的面前,一面砂墙挡在两人的中间,砂子从樱的小葫芦里不断涌出。
望着蝎的背影,樱怔住,她明明记得他正在和鸣人战斗,怎么会来得这么快。不知道为什么,她的眼睛有点酸,她抬手,发现是眼泪。
佐助艰难地抬头,看到的是保护着他的樱。可有水珠滴落在树干上,晕开一片深色,现在没有下雨。
“樱……”
比佐助更快开口的是鸣人:“樱樱——樱酱,你怎么哭了?”
这话一出,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樱身上。
蝎侧过身看她,樱这才能看见我爱罗的表情,被尾兽化的一部分在愤怒,而保持着人样的半边脸却在难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