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美舒习惯了十万十万的进账,这种做一次任务才五毛钱。

这让做的没意思啊。

谁辛辛苦苦做任务一场,才五毛啊。

狗都不干!

后世的五毛钱能买个屁啊,棒棒糖都不止五毛钱。

想到这里,江美舒发了狠,朝着梁风逼近了过去,三两步就到了他面前,咬牙切齿,“说。”

梁风愣了下,“说什么?”

江美舒指着鼻子,“是我还不够恶毒吗?你和梁锐掉下水,我都见死不救,你为什么不觉得我恶毒?”

才给了零点零五的恶毒值。

恶性谁呢?

梁风想了想,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李敏,这才回答道,“因为真正恶毒的人,从来不会把恶毒挂在嘴边,她会标榜自己是个贤惠体贴的好人,而把恶毒挂

在嘴边的人,她不会是个恶毒的人。”

这是他刚才想明白的事情。

不远处的李敏,实在是尴尬的厉害,她只觉得这一顿饭下来,自己的里子和面子都没了。

就仿佛是脱光了,被大家看一样。

她在家里待不下去了,索性带着李长城出去了。

算是灰溜溜的跑了出去。

至于江美舒,她有些欲哭无泪,“我倒是宁愿你觉得我真恶毒啊。”

这样,赚取恶毒值的时候,也会很爽快啊。

十万十万的进账,会更爽啊。

就算是她现在花不了,她爸妈有了这笔钱,日子也会轻松点啊。

可惜,梁风偏偏认为她是好人。

江美舒牙花子都快给咬碎了,都给他纠正不过来。

从头到尾她就赚了,梁风五毛钱!

五毛钱!

一分都不给多的。

江美舒头快气吐血了,这孩子是真抠门。

她不去看梁风了,而是朝着梁秋润说道,“下午你还上班吗?”

梁秋润点头,“要上班。”

他不过是中午回来一趟,看下江美舒适应不适应梁家环境而已。

江美舒想了想,指了指梁锐和梁风,“那把这两个劳动力给我,我还打算指望他们给我,把天井的土给翻过来,我打算种菜。”

上次她在老肖那吃到了绿叶素菜,还有韭菜和香菜,让她眼馋的厉害。

反正,这有俩免费劳动力,不用白不用,说不得还能赚取点恶毒值。

梁秋润去看梁锐和梁风。

两个人都是齐齐点头,“我们下午没事。”

梁秋润嗯了一声,“那和陈叔叔去外面,装一车土回来铺到天井处,你们是男孩子,而且还是顶门立户的男人,家里这摊子事情你俩能搞定,应该不会让你们小妈和小婶费心吧?”

梁风,“不会。”

梁锐也说,“有我在,用不着她那二两肉来出力。”

这人说话真不好听。

但是江美舒是获利者,她不想和这些熊孩子计较!

她大度的厉害,攒着恶毒的办法,找了机会好好赚取恶毒值来。

她不计较。

梁秋润却不行,他皱眉看向梁锐,“怎么说话的?”

“小江是你长辈,最好放尊重一些。”

梁锐不吭气,一直到梁秋润走了以后,他忿忿不平,“你刚怎么不说话?我俩都说好了,我认你当姐,你认我当哥,我俩各论各的,根本不存在长辈这个辈分。”

江美舒咬着唇,楚楚可怜的示弱,“我不敢啊。”

“你爸多厉害,你还不知道啊,他要是知道你问我喊姐,那么我想问你,你爸问我喊什么?”

“他那么要面子的人,被这般说了,梁锐你找死就算了,你不要拉上我。”

梁锐听到这话,觉得也挺有道理的。

倒是旁边的梁风,狐疑地看着江美舒,他怎么觉得对方这话怪怪的。

但是却找不到证据。

江美舒看到梁风那个狐疑的样子,就知道这个孩子不好搞,脑子比梁锐灵光多了。

她索性岔开话题,“一会要去挑土,搬土,种菜,你俩有劲吗?搬的起来吗?”

江美舒这简直就是在挑衅,十六七岁的少年自信心。

果然,她这话一落,梁锐和梁风异口同声道,“你小看谁呢?不就一点土吗?谁还挑不动了?”

挑的动就好。

江美舒要的就是这话,她这人不爱动弹,也不爱出力气,有人帮忙干活,她自然是当然乐意出一张嘴了。

于是。

等陈秘书拖了一车子土过来。

就瞧着江美舒扶着腰,温温柔柔的在旁边指挥着,“梁锐,这一筐土你给我倒到老槐树下面。”

“梁风,你把你肩上的这一挑土,放到天井的平地出,就是这里,从这里开挖,挖个槽出来,把这一块开采出来,我把这一块种韭菜,给你爸好好补一补。”

这话一落。

梁锐,梁风,甚至是陈秘书,三人齐刷刷地看了过来。

什么?

他爸/他领导,还需要补韭菜。

看来他爸/他领导,不行啊。

江美舒瞧着三人都看着她,她拍了下嘴,“我就随口说下,不光是韭菜,白菜,香菜,葱姜蒜都可以的。”

只是,这描补却没几分公信力。

以至于,梁锐一边挑土,一边胡思乱想,他爸不行啊。

那江美舒不是守活寡啊?

听说这种时间久了,婚姻容易出问题。

也不知道他爸能和江美舒过到最后不?

梁锐开始忧心忡忡起来。

一直到土挑完了,他还在思考这个问题,什么能大补呢?

不知道甲鱼有没有用?

等这种下去的韭菜长大了,还不知道等到猴年马月了。

不行。

他要想办法给他爸补起来,他爸可不能不行,万一到时候江美舒嫌弃他爸,不和他爸过了怎么办?

他可不想再换个小后妈了。

想到这里,梁秋润就坐不住了,把手里的水桶和扁担交给了梁风,“这里你看着,我出去一趟。”

他去看看能不能买到甲鱼,鹿茸这些。

他不能没有江美舒!

势必要把他爸给补起来,让江美舒

留在江家。

看着梁锐急匆匆的走了,江美舒有些纳闷,“他去哪里?”

梁锋哪里知道啊。

他摇头,“不晓得。”

认命的挑起扁担,一边一桶水,他就擅长读书,在体能方面是不如梁锐的。

梁锐轻飘飘就担起来的水,到了他这里差点没压弯腰去。

好悬差点没站住。

还是江美舒扶着了他的胳膊,“梁风,你行不行啊?不行就换人来。”

梁风在怎么是个书呆子,这会也不允许被质疑不行!

他咬着牙挑着扁担站了起来,颤颤巍巍,“你瞧不起谁呢?”

眼看着少年站起来了,江美舒还想恶毒两句呢,硬是没找到机会。

她这人不爱欺负老实人,总觉得欺负了老实人罪过的很。

所以,索性就双手抱胸,开始指点江山,“这里这里,你可以多泼水一点,这里少泼点,一会这里要撑起来一个棚,留点位置,不然到时候棚子扎不稳,风一吹倒了,我这菜可都被冻死了。”

她这人就不动,只出了一张嘴。

偏偏让人找不出毛病来。

等到最后,梁风挑完了所有的水,泼完了所有的地,种上了所有的菜籽。

一屁股坐在地上,累的大口喘气。

“梁风啊,来来来,在帮我把另外一块地种了。”

梁风嗳了一声,提着铁锹就站了起来,走路都走不稳了,还要扶着铁锹去干活。

江美舒,“……”

江美舒都欺负不下去了。

她抢过梁风面前的铁锹,就问了一句话,“小婶问你,我恶毒不?”

“你都累成这样了,我还让你干活,够恶毒了吧?”

在梁锐那转赚了五毛钱,真是让江美舒记一辈子的。

简直是耿耿于怀!

想她江美舒自从绑定了恶毒系统,一出手都是十万块保底,还从来没有五毛钱过。

丢人啊。

梁风擦擦汗,双腿都在打颤了,依靠在老槐树上,这才勉强站稳,他说,“小婶一点都不恶毒。”

“我知道,小婶你是为了我好,想让我锻炼身体。”

“之前小叔和我说过,但是我老是坚持不下来。”

“但小婶你让我来挖地,我就能坚持下来。”说到这里,梁风眼睛亮晶晶的,“小婶以后要是在遇到种菜翻地这种事,你记得找我啊。”

江美舒,“……”

江美舒绝倒,她想在梁风这里,赚取一个恶毒值真难啊。

不过,从侧面也能看的出来,梁风真是个老实孩子。

难怪能被李敏和李长城欺负成那样,次次吃闷亏。

她想了想,朝着梁风突然道,“想不想报仇,让你后妈吃个闷亏?”

梁风眼睛一亮,“当然,做梦都想。”

江美舒朝着他耳边说了两句话。

梁风,“可以吗?”

“能行吗?”

“这样下去,会不会太坏了?”

江美舒,“就问你,想不想报仇?”

梁风,“想。”

“那你就别怪坏不坏了,你按照我说的做,我保管你那个后妈,能够憋屈死。”

梁风若有所思,“我试下,如果成的话。”

他很认真道,“我把我私房钱都给你。”

梁锐的私房钱都给小后妈了。

他的私房钱也交给小婶不过分吧?

江美舒哭笑不得,“不用不用。”

梁锐却很认真道,“小婶可是觉得梁锐是亲儿子,我是你侄儿子,隔了一层肚皮,所以不要我的私房钱?”

不是?

争宠也不是这样争的啊。

哪里有比赛把私房钱给出去的啊。

*

下午六点多的时候,梁锐终于从外面回来了,还买了一只甲鱼回来,扔给了王同志,让她帮忙炖上。

甲鱼炖上后,还丢了鹿鞭进去和枸杞等等进去。

也不知道他从哪从来的好东西,全部都炖入味了。

他就守着砂锅,等梁秋润回来了。

梁秋润白日里面耽误了事情,所以回来的比较晚。

等他进来后,梁锐第一时间惊醒,他端着一口砂锅,朝着梁秋润跑去,“爸,喝汤补一补身体。”

梁秋润还有些感动,“你炖的?”

梁锐点头,“和王同志学的,不过前半截是她看着的,后半截是我看着的。”

他期待地看着梁秋润,“爸,你这段时间辛苦了,多补一补。”

免得他小妈嫌他不行,跟着别的野男人跑了。

梁秋润对于自己的儿子,他是不设防的,所以面对梁锐的好意,他直接过碗来。

一口干了下去。

这味道有些奇怪。

梁秋润捏着鼻子喝完,这才问,“你这炖的是什么?”

“怎么这么腥啊?”

梁锐掰着指头数,“我偷了爷爷的好东西,鹿鞭,鹿茸,甲鱼,枸杞,还有半只人参。”

梁秋润,“……”

这是要补死他啊。

他一言难尽道,“我记得我不至于这般虚,下次不要用这么猛的大补料了。”

梁锐目光下移,在梁秋润裤子中间停留了下,“爸,你不行要多补,不然我小妈跟着别的野男人跑了,有你哭的。”

梁秋润,“???”

他不行?谁说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