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说的江美舒顿时面红耳赤的,实在是她现在这个姿势不太雅观。

有一种大开大合被人肆意剥离的感觉。

她的双手本来是抓在梁秋润的后背上,此刻却忍不住拿了下来,捂着脸,连带着双腿也跟着慢慢回收起来。

“老梁。”

声音带着几分羞恼。

“你在这样,我就生气了。”

连带着威胁人都是软绵的语气,让人听了不止不会生气,反而还勾的心头发软。

梁秋润就是这样。

他低头,看着劲瘦实际却精壮的胸膛,就那样半露着,看得人面红耳赤。

“梁秋润。”

被他这般看的江美舒害羞的厉害。

实在是梁秋润的目光,太过温柔,太过深情,又透着几分强势和侵略。

这让江美舒有一种被剥干净地感觉。

被她连名带姓地喊,梁秋润不止没有生气,反而觉得这是一种难得的夫妻情。趣。

“我在。”

他勾着头看着她,低头的时候,隆起的肌肉也跟着起伏,实在是很难想象,看着那么瘦的一个人,竟然有如此多的肌肉线条。

而摸过的江美舒,才知道这里面手感有的多好。

“你还没回答我?”

梁秋润抬手掰正了她的腿,强迫她看着自己,“这样可以吗?”

声音温柔,但是那动作却不是。

江美舒羞死了,一脚踹在他的肩膀头上,“梁秋润,你太过分了。”

回答她的是梁秋润的吻。

炙。热而有力度。

以及那一室旖旎的气氛。

*

梁锐回家的时候,已经是十一点半了,但是家里黑漆漆的,他还以为是爸爸和江美舒已经睡了。

于是,梁锐蹑手蹑脚的进去,不过,走了一会,他立在原地思考了下,喃喃,“不对啊。”

如果他爸在家的话,他一旦推门对方就会出来了,然后抓住他。

狠狠的教训。

但是他都从大门口进到卧室这边了,里面还没一丁点的动静。

梁锐站在原地,抓头,“不对不对,这肯定不对。”

“我爸竟然没来抓我,除非他不在家?”

那他小后妈呢?

也睡着了吗?

不对不对。

他小后妈这段时间可是熬夜达人,经常两三点钟还能看到她房间,是亮的。

这不科学。

不科学。

梁锐犹豫了好一会,他选择去了江美舒的门口,听了下,没听到呼吸声,他压低了嗓音敲门,“江美兰,你在吗?”

静悄悄的。

没人回答。

梁锐又喊了一声,“江美兰?”

还没动静。

“你在不回答我,我就进来了啊。”

还是没有人。

梁锐搓搓手,故意弄出声音来,“我真进来了。”

推门,轻轻的一推就开了,屋内虽然没开灯,但是月光却照了进来。

床上的被褥叠的整整齐齐,这明显是没人啊。

梁锐顿时傻眼了,“不是,你们七夕约会连家都不回啊?”

他喃喃。

这也太过分了啊。

约会又不带他。

梁锐骂骂咧咧,“你们真是不把我当回事。”

隔天一早。

江美兰是七点多回来的,蹑手蹑脚的,总有一种学生逃课的既视感。

只是,她刚一进房门,就被吓了一跳。

“梁锐,你怎么在这里?”

原来梁锐昨晚上根本没回,他卧室去休息,而是选择守株待兔,在江美舒和梁秋润的房间躺椅上,歇息了一晚上。

专门来堵人来着。

江美舒的话,顿时把睡梦中的梁锐给惊醒了。

“你回来了?”

他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,“你还知道回来啊?”

“你还记不记得你有个儿子啊?”

这是梁锐第一次在江美舒面前,以儿子自称。

江美舒,“我当然记得啊。”

她故作镇定,“你之前还经常不回来,你记不得记得家里有个妈啊?”

吵架第一要素,先把锅甩出去。

果然,江美舒这话一落,梁锐顿时傻眼了,好一会他才吞吞吐吐道,“那怎么能一样?”

江美舒,“那怎么能不一样?”

她双手插兜,一脸酷酷的表情,“怎么?只允许你夜不归宿,不允许我吗?”

梁锐被堵的没话说。

“你是长辈。”

江美舒,“是啊,我是长辈,怎么你一个晚辈还管起来长辈了?”

梁锐气的磨牙,“我吵不过你。”

“我们要期末考试了,就这几天了。”

江美舒打了个哈欠,昨晚上胡闹了一宿,几乎都没睡,她还准备回来补觉的,哪里料到一进来就遇到梁锐这个小难缠的。

“怎么?你期末考试要考到年纪前三了?”

“你是在做梦。”

梁锐下意识道。

江美舒斜眼他,“那你还好意思找我?”

梁锐羞恼的攥着拳头,不过很快倒是冷静了下来,“我期末考试很快结束了,你要不要来给我开家长会?”

“来。”

江美舒回答的干脆,“什么时候?”

“三天后。”

“那你记得喊我。”

“我现在要睡觉了,请你出去。”

江美舒是真不客气。

直接把梁锐给赶出去了,梁锐看着她困顿的样子,有些狐疑,“你昨晚上该不会真是去做贼了吧?”

“还有你的脖子,怎么这么红?”

“你干嘛了?”

十六岁的梁锐,还是个愣头青。

问的也是直来直往。

却让江美舒忍不住红了脸,“出去出去。”

把人赶到门外后,她特意把门给锁上了,摸了摸热乎乎的脸,小声骂了一句,“都怪你。”

怪谁?

自然是怪梁秋润的。

远在办公室的梁秋润,还打了一个喷嚏。

陈秘书还以为梁秋润着凉了,顿时跑前跑后嘘寒问暖。

梁秋润却心里有数,知道这是江美舒在骂他呢。

他摸了摸鼻子,“没事,继续开会。”

*

学校。

江美舒因着被梁锐提醒过,所以大早就跟着他一起起来,梁锐今天去学校领期末成绩单。

而她则是去给梁锐开家长会。

教室还是那么一个教室,只是,江美舒的位置却变了。

她之前来坐的是专属座位,在讲台下面,经过梁锐这一个学期的努力,到了最后一排。

也算是可喜可贺。

江美舒对此很满意,起码不是鹤立鸡群的那个了,她坐在最后一排很适合她开小差。

只是,让江美舒意外的是她坐下来后,竟然在梁锐的抽屉里面,摸到不少吃的。

一把水果硬糖,还有俩橘子,一个苹果,两块桃酥。

这简直说是开零食铺子的也不为过。

江美舒还以为是梁锐上课偷吃呢,结果,就在那课桌抽屉里面,看到了一张小纸条。

狗爬一样的字上写着。

“无聊了吃。”

还画了一个挺抽象的长头发的女生头像。

和江美舒的发型都是一样的。

这让江美舒怔了下,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。

那么顽劣叛逆的梁锐,还有如此细心的一面。

这让她有一些感动。

她摸着糖,好一会只是捏着糖纸,并未拆开。

讲台上,老师在讲成绩单,“我们这次进步最大的要属梁锐同学,他从班上倒数第一,进步到班上第十九名,有请我们梁锐同学的家长,上台说一说,是怎么把梁锐同学的成绩,提高的这般快的?”

江美舒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,台下就是热烈的掌声。

这对于她来说,简直是怕的要命,连带着站在窗户外面的梁锐,也对着窗户一边做鬼脸,一边鼓掌。

江美舒有一种被赶鸭子上架的感觉,她从狭窄的走廊带站在讲台上后。

心脏噗通噗通跳起来。

她深吸一口气,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
“我和梁锐之间也没啥特殊的,就是晚上给他补课,把他每天白天讲到的知识点,全部在温故一遍。除此之外,还要把他不会的题目,全部都点出来,在讲解一遍。”

“就是这样了。”

下面有学生家长便问了,“那若是孩子不配合呢?”

要是孩子们都配合的话,那可能就没有好学生和差学生的区别了。

江美舒听到这个问题,她微微一笑,“不听话?”

“打啊。”

她瞟了一眼站在窗口外面的梁锐,“大家忘记了,我可是个后妈,后妈对待不听话的孩子,除了打还有其他办法吗?”

这——

大家都安静了下来,下意识地去看向江美舒。

要知道他们这个班级是初中班,基本上都是十五六岁的少年和少女,家里的父母在年轻也有三十多岁了。

若是家里的老幺,可能都有六十岁的父母。

江美舒瞧着年轻,和他们这群老家长站在一块,鲜嫩的跟一朵花一样。

“那你若是打孩子,你家那位不说吗?”

大家也算是知道江美舒身份的,晓得她是梁厂长的爱人。

江美舒摇头,“该打就打,占理就行。”

“孩子不犯错,谁打他啊?”

外面的梁锐听到了,做了个鬼脸跑没影了。

江美舒看到了这会在讲台上,也不好追出去,又被下面的家长提问了好几次。

约摸着过了二十分钟左右。

江美舒真切地感受到了,差学生和好学生的好处。只是,这边刚正春风得意着,走廊道外面就跑过来了一个学生,慌慌张张,“老师老师,梁锐和何红强打起来了。”

这话一落。

教室内顿时一安静下来。

林老师第一个反应过来,“江同志,你跟着我一起。”

风风火火的冲出了教室。

江美舒一脸懵,不是,她这才在讲台上得意了三分钟。

这梁锐就在外面惹祸啊?

*

外面操场上。

“梁锐,听说你这次考试考到班级前二十啊?”

“你这成绩莫不是抄出来的?”

问这话的是何红强,他是前厂长的孩子,在梁锐转学来肉联厂中学之前,他就是学校的老大。

只是,梁锐转学过来后,他这人嚣张叛逆,无法无天。

一下子就将何红强的风头给盖了过去。

不过,梁锐来了以后也有好处,比方说,在他来之前何红强一直是倒数第一的,后来梁锐来了,他就是倒数第二了。

反正不是最后一名。

何红强在家里也好过多了,只是这一次梁锐突然考的这么好。

这对何红强来说是极为不利的,当然,他也不信就是了。

他才不信一直倒数第一的梁锐,会突飞猛进这么多。

于是,这才有了这一场故意找茬。何红强本意是想当着所有人的面,拆穿作弊的梁锐。

梁锐没理何红强,他看不上对方,因为何红强喜欢仗势欺人。

尤其是欺负那些家里条件不好的同学。

梁锐就不是。

他这人向来喜以拳头服人。

但是何红强却得寸进尺,“还真是抄的?”

“没想到啊,梁锐,你竟然用这么下作的方法进了前而是。”

所以,面对何红强的挑衅,梁锐心情好,懒得和他计较,“抄?有本事你给我抄到前二十去?我告诉你,我不止是考了前二十,我还是年纪前五十。”

“说不得老子初二的时候,就进了年纪前三了。”

“何红强,到时候你就是这个?”他比了一根手指头。

何红强的脸色当场就难堪了起来,想到学校里面传的风言风语。

他当即冷笑起来,“梁锐,你很得意?你还不是靠着你小后妈给你补课补起来的?”

他笑的极坏,“不知道你小后妈是不是晚上先给你爸补课,补完课在来给你补啊?”

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,这会开起黄腔来,简直是让人瞠目。,

何红强眼皮子一抬,扫了一眼梁锐的裤子,“就是不知道你那小后妈,是怎么给你补课的啊?”

“是伺候了一个,还是伺候了两个?”

这话说的极为无耻。

梁锐本来心情很好的,听到这话他脸上的笑容顿时收了,“何红强,放你娘的狗屁。”

上来就是一拳头砸在何红强的脸上。

砰的一声,何红强的牙齿都被打掉到了一旁去。

“梁锐。”

他大吼一声,当即就和梁锐厮打起来,“你别以为我怕你,你爸是厂长,我爸还是书记呢?”

“我会怕你?你少把用在别人身上的那一套,用我身上?”

可惜,梁锐是个人狠话不多的。

打架习惯的梁锐,根本不会和别人多说一句话。

毕竟,在打架这种时候,开口说话纯属傻逼。

这不,何红强话还未落,梁锐就拳头招呼上去了,砸的何红强鼻子都跟着喷血起来。

林老师和江美舒来的时候,看到的就是这一幕。

梁锐骑在何红强的身上,拎着拳头就往对方脸上砸,瞧着那砸人的姿态,跟不要命一样。

吓死人了。

“梁锐。”

江美舒和林老师齐齐地大喊了一声。

梁锐见人来了,头也没回,手里拎着的拳头也没变慢,反而越发得寸进尺了几分,一拳头砸在何红强的鼻子上。

“何红强,你给我记住了,对我,对我爸,对我小妈,尊重一些。”

“在让我听到,你对我爸妈一点污言秽语,看我不打死你。”

林老师没想到她在场,梁锐还敢这么嚣张,她脸色当场变了,“梁锐,你这是要杀人吗?”

她几乎是一瞬间就冲了上来。

要拉架。

但是江美舒比她反应的更快,她在林老师之前拉起了梁锐的手,“林老师,还是先听听学生们是怎么说的?”

“毕竟,我家梁锐我知道,最是心善乖巧的,他从来不会做这种打架的事情。”

这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。

可是偏偏,让林老师没法反驳,她准备去问梁锐的时候。江美舒已经把梁锐给拦在了身后,厉声道,“你怎么回事?他怎么欺负你了?让你这般揍他?”

这就是问话的高明之处了。

梁锐不是不知道江美舒在护着他。

而是他根本说不出来。

之前何红强那话实在是太龌龊了一些。

他根本说不出口。

还是趁着林老师去扶何红强的时候,旁边的学生起嘴巴。

“老师,江阿姨,我们在和梁锐说话呢,是何红强先上来的,他先是说梁锐同学的考试成绩是抄的,梁锐同学反驳后。”

“他就说了——”

杨向东有些不好开口了,低着头。

没说完一句话。

林老师扶着满脸血的何红强,“他说什么?”

何红强眼里也是血,他想要去阻拦杨向东,但是架不住之前梁锐打的时候太狠了。

直接一拳头砸在了他鼻梁,以至于他不光眼睛充血,就是连喉咙管都是血。

“他说。”杨向东红着脸,“说梁锐全靠他小妈补课,他小妈给他爸补完课,在给他补,一个伺候两个男人。”

“还问他,伺候的爽不爽?”

当然,最后一句话是杨向东自己加进去的。

他是深深的知道,告状的技巧。

果然,杨向东这话一落后,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。

原本护着梁锐的江美舒,脸色顿时涨的通红,火辣辣的,“打的好。”

她咬着牙,极为愤怒,“就何红强这种品德败

坏,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学生,梁锐没把他打死,都是我家梁锐心善了。”

“你说什么?”

何红强的母亲也从教室过来了,看到自家儿子被打成满脸是血的样子。

她当即就跑了上去,扶着了自己儿子,瞧着他虽然满脸的血,但是人还能站住的时候,她便满脸怒气,朝着江美舒骂道,“我家红强没说错,你难道不是个狐狸精吗?”

这话是真羞辱人。

江美舒何时被人这般指着鼻子骂过?

她脸色当即通红,大声道,“我说何红强怎么是有娘生,没娘养的东西,原来是你啊?老的不尊,小的流氓。”

“你才流氓!”何母冷笑,“你不流氓狐狸精,你能嫁给比你大十几岁的梁秋润?你不嫁给梁秋润,你能伺候了老的,在伺候小的?”

“我家红强有句话说的对,要不是你把梁锐伺候的好,他能从年级倒数考到年纪前面二十去?”

“怎么样?伺候父子的两人滋味好吧?”

这话一落。

江美舒浑身颤抖,她这辈子都没被人,这般羞辱过。

还不等她反应过来。

梁锐就已经冲了过去,他冲着何母就打了一拳头,“我这辈子不打女同志,但是你是例外,你个老贱人。”

“嘴巴这么脏,看我不打死你。”

何母都四十多岁的人了,哪里是梁锐的对手啊,一拳头就被他打飞了去。

她当即叫道,“杀人了,杀人了。”

何红强一看到母亲被打,也不顾被林老师搀扶了,顿时跑了过来帮忙。

二打一。

这是母子两人打梁锐一个啊。

江美舒能让别人去欺负梁锐?

她嗷了一声,四处扫了一眼,扑过来就拽着何母的头发,“让你欺负我们家梁锐,让你欺负我们家梁锐!”

“我拽死你!”

江美舒凶巴巴的,她虽然没打过架,但是她看过打架啊。

女人打架。

谁先扯着头发,谁就站在胜利的高地。

江美舒这么一扯,何母顿时疼的大叫,整个人都往后一踉跄,本来她拽着梁锐的头发也跟着松了下去。

眼看着现场乱成一团。

原先还只是学生们打架,这下好了,连带着家长们也跟着加入战队了。

这学校操场乱的跟菜市场一样。

林老师大吼一声,“都给我停下来!”

“在不停下来,开除,统统开除!”

这下,大家这才停下来,只是江美舒却没松手,她拽着何母的头发,“你先松手!”

何母不肯,“你先!”

梁锐就比较狠了,“你不松手是吧,我打死你儿子。”

扬着拳头骑在何红强身上,又要打了。

何母顿时松手。

梁锐冷笑,起身。

江美舒立马站到他旁边。

林老师扫着他们,各个都是鼻青脸肿的,她深吸一口气,“你们都给我来办公室!”

“另外,通知家长,通知家长。”

“梁家的,何家的,少一个,今天全部开除!”

江美舒没说话,老实地跟在林老师身后,特意落下一段距离,朝着梁锐说道,“把自己弄惨点。”

说这话,她也抓了下自己头发,头发散乱,脸上还有红色的抓痕,“像我这样。”

“一会对方家长来了,只管哭,知道吗?”

梁锐,“……”

他打架流血不流泪。

江美舒瞪他,“照着我的说的做!”

梁锐,“是。”

“但是,你说我爸来了,会不会骂我们两个?”

江美舒不知道,她咬唇,“我们没做错,打架也打赢了,他应该以我们为荣才是。”

“万一要是——”

“算了没有万一,要是老梁不站在我们这边。”她磨牙,“我咬死他!”

*

肉联厂厂长办公室。

林老师让保卫科的人过去通知梁秋润,保卫科的老李同志来的时候,梁秋润还在大办公室开会。

但是学校事情紧急。

老李同志没办法,只能往里面冲,陈秘书拦都没拦住,眼瞅着老李推开了办公室的门,大声道,“梁厂长,您儿子在学校打架了。”

梁秋润皱眉并没有起身的意思,显然是工作重要。

而且,他儿子梁锐打架不是第一次。

老李见他不动,又喊了一声,“您爱人也一起和其他家长打架了。”

“林老师让我喊您过去、接人——”

梁秋润瞬间从大办公室站了起来,丢下还在目瞪口呆的下属,便走到老李面前,“你说什么?”

“您媳妇和人打架了,不不不,被人打了。”老李小声道,“鼻青脸肿,可惨了。”

这不是他说的啊。

这是江同志让他说的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