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婚后她惊艳香江[六零]

作者:清清一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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哈恩今天来找陆泽铭, 则是因为陆家掌控着港城海上运输的事情。

“陆先生,听说你的船队让海盗闻风丧胆。”哈恩满脸笑意的说:“我们公司很有的诚意的邀请贵公司和我们合作。”

公海上的海盗猖獗,哈恩公司的纺织产业, 遍布全球。

可最近几年, 他们公司运送的货物或者原材料,总是在公海上被海盗洗劫一空。

这让他们公司损失惨重,这才想寻求陆泽铭的庇护。

哈恩公司,给出的价格也很让人心动。

陆泽铭却不为所动, 甚至连眼神都没给哈恩。

哈恩面子挂不住,表情也有些难看:“陆先生,您有什么条件?您请说……”

陆泽铭冷道:“陆氏从不和不真诚的人合作。”

“陆先生, 你什么意思?”哈恩脸色铁青。

总公司派来的红领带,则冷笑连连的盯着陆泽铭:“陆先生就是年轻气盛啊,听说你刚回到陆家不久?你这么武断的拒绝和我们公司的合作,你家中长辈知道吗?”

陆泽铭面无表情的睨了眼红领带, 精致冷冽的脸上并没有因为这话, 生出别的表情来。

面对陆泽铭的威严和视线, 红领带瞬间感觉一座大山,以势不可挡的气势朝自己倾轧过来, 压力大到让他喘不过气来。

哈恩想缓和气氛, 也想阻止红领带说话。

可是哈恩刚开口,就被红领带打断了。

红领带像是不服气, 又像是故意激怒陆泽铭那般的说:“陆先生, 你真以为自己在海运上能只手遮天?”红领带咬着牙, 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:“别忘了, 还有南洋的秦家, 照样是海盗的天敌。”

面对红领带的再三挑衅, 陆泽铭依旧喜怒不形于色。

他的冷静理智,却让前来谈判的哈恩急出了满头冷汗。这个红领带也不知道怎么回事?

虽然红领带在公司里,就和哈恩不对付,可在面对一些大事的时候,也很有眼色,知道见机行事。

今天红领带怎么像疯了,不顾哈恩的阻止,三番四次去挑衅陆泽铭?

红领带这个举动,无疑是增加了这场谈判的难度!

“陆先生可是陆家家主,陆先生决定的事情,别人无权干涉。”哈恩赶紧找话来补救:“陆先生,这个红领带的话,绝对不能代表我们公司。”

哈恩看红领带还想说话,连忙让人捂住了红领带的嘴,赔着笑意说:“如果陆先生觉得我们公司诚意不够,那请陆先生指明方向。”

盛悠然一直默默坐在旁边看戏,这哈恩和红领带不会是一个唱红脸?一个唱白脸?想用激将法来让陆泽铭答应吧?

不,哈恩不会这么蠢。

倒是这个红领带展现出来的激动和挑衅,好像是故意的!

盛悠然默默吃瓜看戏,忽然感觉有点口渴,正想找杯子倒茶的时候。

陆泽铭随手给她倒了杯茶。

盛悠然有些意外,陆泽铭则语气淡淡叮嘱盛悠然茶烫,喝慢点,却不再理会哈恩等人。

被陆泽铭晾着,哈恩等人觉得面子都丢光了。

可他们有求于人,也不能就这么起身离开。

被人捂住嘴的红领带,好几次都想跳起来挑衅陆泽铭,却被哈恩带头给按了下去。

“陆先生,我们公司拿出了十足的诚意。”哈恩以为陆泽铭觉得价钱不够,就耐着性子说:“只要你们能在公海上保住我们的货物,那你想要多少钱?我们都有的商量。”

陆泽铭连正眼都没看哈恩:“陆风,送客。”

紧跟着陆泽铭的话落,陆风站了出来:“哈恩先生,我们总裁还有事,我送你们离开。”

陆泽铭下了逐客令,哈恩想赖在这里也不成。

哈恩等人,心有不甘的跟着陆风出去。

走到门口的时候,哈恩还想回头说服陆泽铭答应和他们公司合作。

可陆泽铭依旧低着头和盛悠然交谈,连眼皮都没抬一下。

哈恩感觉喉咙里堵了一团棉花,又有些羡慕的看着盛悠然。

如果哈恩早知道盛悠然在陆泽铭心中分量如此重,那他刚才肯定会拿出十足的诚意和友好态度,去和盛悠然交流。

如果这样做了,或许盛悠然会在看在他们交好的份上,替他在陆泽铭面前说些好话。

真是千金难买早知道!哈恩在心里叹了口气。

雅间的大门被陆风关上,哈恩再也看不到陆泽铭和盛悠然的身影。

他有些遗憾的收回目光,对陆风问道:“陆风先生,您是陆先生最信任的助理,恕我愚昧,我们公司到底哪里不符合陆先生的条件?”

陆风含笑看了眼哈恩身后的人,哈恩顿时秒懂,瞬间找了借口先回客房休息。

然后在总公司的人不注意的时候,又悄悄来了会场,和陆风单独见面。

“贵公司有人,利用出货的时候,运送违禁物品。”陆风把得来的资料,交给了哈恩:“而那些海盗和背后的人属于团伙。”

哈恩拿到资料的时候,整个人都震惊了。

他们是正经的纺织业,怎么能和违禁品挂上钩?难怪海盗总是精准抢劫他们的货轮,原来敌人在内部!

“哈恩先生,我相信以你的能力,能解决你们内部的敌人。”陆风面带微笑,可说出的话却让哈恩不敢小觑。

因为哈恩知道,陆风在外的所作所为,都代表着陆泽铭的意志。

“替我谢谢陆先生。”哈恩拿着资料,对陆风深深鞠了一躬。

哈恩也知道,此时和陆泽铭达成的私下交易,是需要瞒住总公司派来的人。因为内部的敌人之一,就混在这次的随行者里面。

拜别了陆风后,哈恩回到房间里,又开始酗酒,装出一副被陆泽铭拒绝后恼羞成怒的模样。

至于那些资料,已经被哈恩藏在了安全的地方。

哈恩酒气熏天的在客房里发酒疯,那些被总部派来的人,除了看哈恩的笑话以外,也有人在幸灾乐祸。

而盛悠然这边,正在思考着要怎么开口询问陆泽铭那些事?

盛悠然低头抿了抿温热的茶水,这才问道:“陆泽铭,你身体好点了吗?”

陆泽铭看向她:“好多了。”

盛悠然点了点头,怕问出口后,得到的答案是自己不想要的,所以心情有些忐忑。

空气很安静,过了好一会儿,陆泽铭忽然说:“那天从医院离开,是因为公司出了点事情,所以来不及通知你。”

“哦。”盛悠然点了点头,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,陆泽铭这是在向她解释那天从医院离开的原因。

她当时有点生气,现在听了陆泽铭的话,似乎也没那么生气了!

空气又是一阵安静。

在生意场上决策果断的盛悠然,在面对感情的事情时,也在心里嘲笑自己竟然变得瞻前顾后起来。

此刻,陆泽铭就坐在她身边,鼻腔里闻到的都是独属于男人身上的浓烈冷香。

陆泽铭忽然靠近的时候,盛悠然一个弹跳的从沙发上站起来。

陆泽铭靠近的身形一顿,有些不解的看着盛悠然。

盛悠然这时候才发现,陆泽铭是想伸手拿茶壶。

面对陆泽铭惊讶的眼神,盛悠然脸颊微微泛红,想了想索性破罐破摔的问道:“陆泽铭,你手腕上的伤痕,你能清楚的记得每一个细节吗?”

不等陆泽铭回答,她又补充:“这对我很重要!”

“很重要?”陆泽铭重复询问。

见盛悠然点头,这才轻笑一笑。

陆泽铭整个人都靠在沙发上,目光审视着盛悠然,不答反问:“为什么想知道?”

陆泽铭语气冰冷:“是关心我?还是因为别的?”

男人眼尾狭长,盯着人的时候,仿佛要看透对方的灵魂。

“因为关心你。”盛悠然琢磨着开口:“也因为想知道你为什么受伤的?”

她微微低着脸看她,一双黑白分明的眼底隐约有几分期待。可她把这份期待压在心底,甚至又问了一遍:“陆泽铭,这对我真的很重要。”

“在国外读书的时候,被当地黑/帮盯上。他们绑架我,想撕票……”陆泽铭说的云淡风轻:“他们失败了,然后又在车上安装了炸弹,导致我昏迷了很久。”

说起这些事的时候,陆泽铭淡然的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,语气和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。

他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,审视着盛悠然脸上的每一丝变化。

当看清她眼底的失落时,他嗤笑一声:“看来对这个答案不满意?”

话音带刺,盛悠然心底也如同扎了针一般的刺痛。

“这是真的吗?”盛悠然不死心的问:“你手腕上的伤痕,明明……明明和陆泽铭手腕上的一模一样。”

“是吗?”陆泽铭反问。

盛悠然点了点头,看向他时的目光带着委屈和酸涩。

她做过无数个和陆云清有关的梦,从相识到结婚,从感情正浓到生离死别,这一切的一切,都让她痛心,也让她觉得这是她亲身经历过的往事。

盛悠然有种直觉,或许她不是现在穿越的。从更早之前,或许从灵魂而言,她就是五十年代的盛悠然。

“你们长相一样,就连伤痕都一样。”盛悠然坦诚的说:“我认为,你就是他。”

不是心里的期待,而是诉说事实,她想知道一个真相。

陆泽铭以为她要哭了?

可盛悠然只是眼圈有点红,精致苍白的脸上依旧带着倔强,看向他的双眼,也带着认真,好像真的能从他身上获得想要的答案一般。

盛悠然微红的双眼,瞬间让陆泽铭的记忆,回到了在老宅发现陆云清和盛悠然合照的照片时。

其实照片背后还有一行字:愿你铮铮,愿你昂扬,愿你热烈生长。

这是陆云清的字迹。

从这一行字中,陆泽铭也窥探到了陆云清当时的心意。

当时看着这行字,看着盛悠然和陆云清的合照,陆泽铭有些心烦意乱。

如今被盛悠然询问他是不是陆泽铭?

陆泽铭也觉得心口比往日多了分沉闷和难受,他忽然抬头望着盛悠然:“让你失望了。”

他面上带着冰冷的笑:“嫂子。”

一句‘嫂子’,叫的盛悠然心口发慌。

随着陆泽铭一阵轻笑,刺向心口的针似乎在盛悠然心上划出了一道血痕,痛入骨髓。

陆泽铭看她哭了,冷漠的眉头微微蹙起。

心烦意乱之外似乎也有轻微的疼痛,他烦躁的站起来:“我的记忆非常清晰和真实。”

他走到盛悠然面前,眸光冷冷的盯着盛悠然:“别把我当成他!”

……

不知过了多久?直到茶水彻底冰冷下来,盛悠然这才从恍惚中回神。

此时雅间里只有她一个人,陆泽铭早就离开了,而窗外的阳光也变成了月光。

盛悠然感觉眼角有些酸涩,她用手背揉了揉眼睛:“哭什么?没出息!”

陆泽铭不就是叫了她一声‘嫂子’吗?

竟然给她叫破防了?

想她堂堂盛总,在面对多危险和多棘手的生意时,她都不曾害怕过。现在竟然会伤心?

盛悠然忽然觉得,自己肯定不是五十年代的盛悠然。

这也太没出息了。

陆泽铭手腕间的伤痕,或许只是凑巧?

人家不是说双胞胎之间,会有心灵感应?有时候一个人受伤,另一个人身上也会出现相同的伤痕吗?

感情的事情,真是太烦人了。

女人还是搞事业最好了,至少赚钱让人开心!

全球纺织工业联合会,一连开了三天。

期间盛悠然再也没见过陆泽铭,倒是陆风会殷勤的陪在盛悠然身边,替她介绍着一些可靠的海外商人。

盛悠然对纤维布料的色彩和柔软度,有改良升级的办法,也被很多纺织业的老板知道了。

“如果你们谁能从盛悠然那里弄到改良升级的办法,我们公司就和谁合作。”

这话怎么让人听不懂呢?

很多想谈合作的纺织业老板,都觉得甲方的要求有点恶作剧了。

这事儿能这么办吗?

让他们去拿盛悠然的改良升级方案,盛悠然能给吗?

不给,这就是让他们去偷!去抢了!

那些甲方自己想用最低的价格,去拿到盛悠然的赚钱方案。却在背后怂恿他们去做坏人?

最后他们和盛悠然搞成了死敌,这些甲方却用最小的代价,拿到了破天富贵。

这些甲方简直就是把她们当鬼子整!

有点远见的老板,都不会这样干。

倒不是不想,而是付出的代价太大。稍微对盛悠然了解一点,都知道盛悠然是个恩怨分明,且有仇必报的人!

港督秘书得罪了盛悠然,都能被盛悠然拉下马。

他们这些老板在港城的背景,能有港督秘书硬?

但是利益动人心,有人就是不信邪,觉得自己能从盛悠然手里搞到纤维布料的改良升级方案,还能全身而退。

有这样自信和想法的人,还有楠哥。

他从于慧莹那里总共拿到了三万港币,楠哥靠着这三万港币,在港城招兵买马,暗地里收买了一个龙虎堂的烂仔,给他提供消息和作案武器。

就想找个合适的时机,去抢盛悠然藏在家里的钱。

可是楠哥准备了很久,却连盛家大门都进不去。

因为他发现,盛家的保镖和司机都是练家子的不说,而且暗地里还有人在保护着盛家所有人的安全。

这让楠哥很愤怒,三番四次都没有机会下场,还差点暴露自己的行踪后。

心里憋闷的楠哥,就在一个深夜找到了于慧莹家里。

这时候,于慧莹刚应酬完回家睡觉。

人刚躺在床上,楠哥就从衣柜里悄无声息的摸出来,一把捂住了于慧莹的嘴,把于慧莹按在了床上。

于慧莹都差点给吓死了。

借着台灯的光,于慧莹看清楚按住自己的人是楠哥后,这才停止了挣扎。

于慧莹用眼神暗示松手,并且表示自己不会尖叫,更不会引起邻居们的注意时,楠哥这才松开了口。

于慧莹差点被捂窒息,楠哥手一松,她赶紧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。

楠哥就坐在床边,眼神阴郁的盯着于慧莹。

于慧莹有些害怕的裹紧衣服,往后躲了躲,这才温柔的问道:“楠哥,怎么这么晚来找我?”

“我失败了。”楠哥开门见山的说:“保护盛悠然的人很多,我差点被人盯上。”

于慧莹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,盛悠然不就是请了几个保镖吗?楠哥以前可是龙虎堂的二把手,杀人放火不在话下。

现在却连盛悠然身边的几个保镖都搞不定了?

于慧莹心里有些嫌弃,但看楠哥手里拿着武器,也没敢把嫌弃浮现在脸上,而是一脸关心的说:“那你甩掉那些人了吗?”

其实于慧莹更关心,楠哥有没有把那些人带到自己家里来?

“放心,人我甩掉了。”楠哥知道于慧莹心里在想什么?

这个女人总是用人畜无害的一面,干着最爱心狠手辣的事情。

“我以前住的地方回不去了,你重新给我找个安全的地方。”楠哥眼神发狠的说:“盛悠然这笔买卖,老子一定要干成。”

几十万的美金,兑换成港币,就是上千万。

这笔财富,就是对龙虎堂而言也不是笔小数目。

文叔在龙虎堂呼风唤雨,过着大佬的生活。

他却在港城东躲西藏,过的像老鼠一样狼狈。

楠哥无比怀念从前在龙虎堂呼风唤雨的风光,也想重新杀回龙虎堂,干掉文叔,成为龙虎堂真正的大佬。

于慧莹一直小心打量着楠哥的表情,当她看见楠哥脸上带着狰狞扭曲的杀意时,心里暗喜。

“楠哥,你看我家里也不安全,你想找个新的住处……”于慧莹一脸为难的说:“我也不知道哪里安全。”

咔嚓一声,是枪上膛的声音。

楠哥拿枪口对准了于慧莹的脑袋:“是不是想死?”

“别……楠哥你别杀我……”于慧莹带着哭腔求饶,哆哆嗦嗦的递给楠哥一张宣传单。

楠哥伸手接过,发现这是一张疗养院的宣传单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