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书弈时常觉得自己因为不够变态，而跟赵聿蘅格格不入。
他听完这句调情，面红耳赤，都不知道如何回复这种道德底线几乎为0的问题，赵聿蘅就已经忍不住亲了下来。
这下，沈书弈顾不得别的了，只能急急忙忙的先跟赵聿蘅接吻。
沈书弈先被压在窗台上吻了一会儿，他已经习惯在赵聿蘅伸舌头的时候张开嘴，在对方渡过来一些津液的时候会乖乖的咽下去。
被抱着亲的感觉很舒服，像晒太阳一样，眯着眼睛只用在男人的怀里哼哼唧唧。
赵聿蘅从他的嘴里退出来，在他嘴角重重的舔了舔，想去亲沈书弈的耳垂。
沈书弈下意识去追逐他的双唇，不满足的捧着他的脸继续吻着赵聿蘅的嘴唇。
后者故意笑着观察着他，沈书弈舔了半天他都不肯张开嘴，气得沈书弈在他脸上和下巴上咬了好几口。
“好凶啊，宝宝。”
赵聿蘅闷笑了几声，终于回应他，含着他的嘴唇，就这么在窗台黏黏糊糊的亲了差不多十分钟。
沈书弈让他亲遍了他露出来的皮肤，最后被他搂在怀中，仰着头被一下一下的啄吻。
深吻后的安抚很重要，沈书弈也很喜欢这样温存的亲昵。
胸膛紧紧地贴着，互相都能感受到对方滚烫的心跳声。
……
别墅门口。
房产经纪人的朋友问：“我们还上去吗。”
“先不上去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友人八卦道：“我怎么记得，这次来的那个大帅哥，上回还是这个美人未婚夫的大哥啊……”
“你知道为什么我每个月可以赚四万，但是你每个月只能赚四千吗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友人更不解了！
房产经纪人推了推眼镜：“因为我不会再老板有兴致的时候跑上去问为什么。更不会问为什么这次来的是美人的大哥。”
友人：“……”
-
沈律在云京呆了一周，处理好跟赵家合作的那个跨海大桥的重要决策之后，就打算飞回云港。
毕竟他这次来云京来得突然，原本是打算抓沈书弈的小辫子，后来才演变成出差。
英华总部还需要他回去处理工作，沈律不能在外地出差太久。
周四下午，沈律在房间收拾行李——其实无需自己动手，赵擎安排了几个助理给沈律使用。
沈书弈在卧室磨磨蹭蹭，沈律翻了页《跟孩子聊天的正确打开方式》，慢条斯理道：“小书，还没收拾好行李吗？”
“哦哦啊，嗯，啊，嗯嗯，嗯……”沈书弈胡乱的回了几句：“快了吧。”
沈律放下书，看了眼卧室，分明是什么东西都没收拾。
沈书弈眼见磨蹭不下去，慢吞吞走到客厅：“哥哥，要不这次，你先回云港吧。我想起来我在云京还有点事。”
“有什么事？”沈律心平气和的问。
“嗯……”沈书弈绞尽脑汁，“叮”的一声抬起头：“我忽然想起来，我有一个老朋友马上要过八十大寿了，我可能要留下来参加他的寿宴。等我参加完，我就回云港，好吗哥哥，好的。”
那还真挺老的。
“你的那个老朋友，叫赵聿蘅？”
沈书弈：“……”
沈律冷笑了一声：“别想了。马上给我滚去收拾行李，然后立刻跟我回云港。不然我让你的朋友活不到八十岁。”
沈书弈：“…………”
“哎呀沈律！”沈书弈怒了：“你这么大的人了你就不能独立行走吗，你一定要这么依赖我吗！我不回云港怎么了？你晚上是一个人不能睡觉还是怎么的？”
“对。”沈律道：“立刻，去收拾行李。”
沈书弈再次沉默。
“TUT！哥哥。”
沈律笑了声：“没招了？”
沈书弈连忙点头。
沈律无奈道：“你这才刚谈恋爱，知不知道要矜持一点，保持一点距离感。一天到晚黏着你男朋友，小心赵聿蘅没多久就七年之痒了。”
“？”沈书弈不服了：“什么叫我黏着他！是他黏着我！”
“行。”沈律点头：“你俩互黏。”
沈书弈心想，这还差不多。
沈律早看出他家这只胳膊肘往外拐的小猫心已经不在他这儿了。
沈书弈不愿意回云港，他也不能真的勉强对方，毕竟孩子大了，确实应该有自己的生活了。
沈律又翻开一本《放手与拥抱：当孩子长大成人》，叹了口气：“不想回去就不回去，只要你在云京这边住的习惯就可以。”
沈书弈没想到沈律松口的这么快，一时间，心里还有些不舍。
“……可是那我也有点舍不得你。”
“那跟哥哥回去？”
“哥哥一路平安路上小心一路顺风。”沈书弈飞快道。
沈律：“……”
话是这么说，真的跟沈律分开的那天，沈书弈还是很难过的。
回云港，沈律搭乘的也是私人飞机，他早就让张骏申请了起飞的航线。
云京国际机场，沈书弈看着沈律上了飞机，内心深处的不舍席卷而来。
“我就在云京再呆两个月就回来，过年一定回来。”
“记得按时吃饭，每天多穿点衣服。”沈律叮嘱道：“每天晚上都要跟哥哥打视频电话知道吗。”
沈书弈红着眼眶点头。
沈律无奈地叹了口气，把沈书弈抓在怀里抱着摸了摸。
松开他，沈书弈的眼睛已经变成了煎蛋的形状，水润饱满。
“这么大的人了，怎么送机还能哭。你这样，以后真结婚了怎么办？”
“我结婚之后能把你也带走吗。”沈书弈吸了吸鼻子，问道：“我们可以一起住。”
沈律：“……”
倒霉孩子。
他一挥手：“赶紧走吧。姓赵的估计已经到机场等你了。”
-
沈书弈失落的心情一直持续到赵聿蘅来接他为止。
上了车，沈书弈还是恹恹的，赵聿蘅替他系好安全带，用手蹭了下他的脸颊：“这么伤心啊？”
沈书弈是那种人家不来问还好，一来问，他准要发作的作比。
眼眶比刚才更红。
“嗯。”
赵聿蘅忽然又解开了沈书弈的安全扣，沈书弈一愣，赵聿蘅下了车，下一秒，自己右边的车门就被打开。
一米八九的大男人就这么挤了进来，硬跟他挤在了副驾驶上面，赵聿蘅直接搂着沈书弈的腰，将他抱在了自己的怀中。
沈书弈挣扎了一下：“你干什么？”
“忽然有点儿吃醋。”赵聿蘅的手臂锢着他的腰：“感觉你对你哥真依赖。”
沈书弈顿了顿，有些哭笑不得，刚才那点伤心也散了：“你神经病吧，我亲哥的醋你也吃。”
“你哥两年前还拆散我们。”
……这破事儿在你这里是一辈子都过不去了是吧。
“你干嘛跑过来抱着我。”
“看你这么难过，想安慰你一下。现在好点没？”赵聿蘅把他抱在怀里哄。
哎。
这个办法虽然直男的简单粗暴，但沈书弈窝在他怀中，确实好一点了。
“但是现在轮到我不开心了。”赵聿蘅低头看他：“怎么办，越想越有点吃醋。沈书弈会因为跟我分开哭鼻子吗？”
沈书弈：“……”
“我今年二十二了大哥，不是两岁！”沈书弈其实是会的，但这事儿能承认吗？！
“死开。挤在一起热死了，快点去开车。”
“有点儿不想。”赵聿蘅道：“你还没哄我呢？”
沈书弈被他缠的没办法，只好抬起头亲了一下赵聿蘅的嘴唇。
结果对方就这样用这个姿势顺势攫住了他白皙的下巴，勾着他的舌头就吻在了一起。
两人的气息都乱成了一团，沈书弈勾住了赵聿蘅的脖子，送上了双唇。
这几天赵聿蘅工作忙，再加上赵宅里面人多眼杂，他们很久都没有找到机会单独相处。
密闭的空间给了两人私密的环境，亲起来就有点天雷勾地火，缠绵的停不下来的样子。
暧昧清亮的水声在车厢里回响，沈书弈听得脸红，又忍不住张开嘴让对方进的更深。
“要摸……”沈书弈含糊的吐出了一句。
赵聿蘅听罢，用手捏住了对方的后颈，轻轻的捏了捏。
沈书弈果然舒服的眯起了眼睛，身体舒服的在细细地抖。
太像猫了。
赵聿蘅在心中爱怜不已的想。
……
黏黏糊糊的亲了十几分钟，沈书弈的头发跟衣服都被亲乱了。
晚上七点赵聿蘅定了餐厅，这下不得不取消，要等沈书弈回酒店重新做好造型，换好衣服。
毕竟那家餐厅沈书弈已经想去很久了，如果晚上沈书弈不能拍出好看的照片，那他去这家餐厅吃饭的意义将会荡然无存。
大少爷出门，必然是三个小时打底。
四点到酒店，折腾到六点半，最后面前赶上吃饭的点。
沈书弈照例只吃了一点点，赵聿蘅又连哄带骗的喂他多吃了点，剩下的果不其然都进了赵聿蘅的肚子里。
吃完饭出来，云京又开始下小雪。
沈书弈已经开始习惯这座北方的城市，越近年关，下雪下的就越是频繁。
吃完饭才九点，时间还早，他还不想回酒店。
“我陪你去商场转转？”赵聿蘅提议。
马上就要到圣诞节了，大街小巷的节日气氛很浓厚。
“不想。商场肯定很多人，太挤了。”沈书弈养尊处优的长大，就学不会怎么逛普通人的商场，只会在人少的高端餐厅跟展览，以及游轮和拍卖会出没。
“那要不要看电影？”赵聿蘅自然的牵着他的手，直到这一刻，他才慢慢地有意识，自己跟沈书弈已经成为了一对跟全天下情侣都没区别的普通情侣。
沈书弈的手在他的掌心中不安稳的乱动，无聊的玩赵聿蘅的手指，一根一根掰开，然后挑选其中一根掰来掰去，他摇头：“不想。看什么电影？”
两人在小雪里对视，脑海中不由得冒出他们同看的唯一一场电影：京城往事。
那句“云京的圈子里没有爱人只有跟”的台词冒出来，沈书弈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赵聿蘅也猜到他想哪儿去了，又问：“不想去商场，不想看电影，那我送你回酒店？”
“也不要。酒店好无聊。”
“那回家？”
沈书弈以为他指的是赵家，连忙摇头：“你们家人太多了，我跟你牵个手都有十个人围观，尴尬死了。”
那还不如回酒店接吻呢。
“不是赵家。”赵聿蘅道：“我在云京还有一套平层，我自己单独住的，你想去吗？”
沈书弈顿了下，抬起头。
忽然间，眼睛亮了亮。
这不就是蟑螂居Plus！
想去！
他立刻点点头：“要去要去！”
赵聿蘅想了想：“那你要回酒店收拾一下行李吗？”
沈书弈一愣，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。
赵聿蘅是不是在邀请他同居啊？！
-
同居这个念头让沈书弈莫名有点紧张。
他回到酒店心不在焉的收拾了一些自己随身携带的东西，结果竟然也装了整整一个大行李箱。
赵聿蘅提了一下，只能说是在意料之中。
光沈书弈白天涂的那些瓶瓶罐罐就要装半个箱子了。
赵聿蘅开车带他离开酒店，沈书弈有点坐立不安。
不知道为什么，去赵家，去婚房，去赵聿蘅曾经那个旧版蟑螂居，他都没有今晚这样忐忑过。
可能是正式确定了关系，再加上头一回去对方家里，沈书弈说不清自己在期待什么，但又有点害怕。
宾利拐入了一处静谧的高端住所，赵聿蘅停好车，替他开门。
沈书弈下车之后，心跳又飙升了不少。
赵聿蘅住在二十六楼，一梯一户，落地平层，户型带一个巨大的观景阳台。
沈书弈磨磨蹭蹭来到门口，赵聿蘅终于发现他不对劲了，挑眉道：“沈书弈，我怎么觉得你有点紧张？”
“想多了吧。”沈书弈道：“哈哈。我有什么紧张的。”
我靠废话啊！
这可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去男朋友家！而且接下来还是要同居的关系！换谁谁不紧张？！
赵聿蘅只是笑了一声，没有拆穿他，也没有问沈书弈在紧张什么。
沈书弈的思维是天马行空的，他要问，可能会得出一个啼笑皆非的答案。
临近门口，沈书弈脑海中冒出了一些少儿不宜的东西。
哎，要是这么进去了，那不就真的跟赵聿蘅呆在一间房了？
孤男寡男的，又是合法情侣关系，如果发生点儿什么，那不是也很正常？
我要拒绝吗？！
嗯……只是接吻的话可以，其他的再想想。
结果进去之后什么都没发生。
沈书弈：“……”
赵聿蘅你是不是不行！！
不过，沈书弈的注意力被转移的很快，心思一下就从少儿不宜变成观光男朋友的大平层。
赵聿蘅有份紧急的合同需要审批，刚打开电脑坐在客厅沙发上，就听到卧室里“砰砰”的声音，应该是沈书弈在床上翻滚。
过了会儿，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，衣帽间的透明柜被拉得“哗哗”响，时不时还能听到沈书弈几句跑调的哼唱。
赵聿蘅愣愣的坐着，只觉得眼前的合同看不进去，心腔是滚烫的。
这套平层他买了有一年多了，一直是空荡冷清，维持着最早装修时的样板房模样。
赵聿蘅住进来，时常觉得连带着自己在里面，整套房子都是死气沉沉的。
如今，冰冷的房间忽然有了活人的气息，让他第一次意识到，这里可能也算一个家？
沈书弈把自己的行李都放好，顺便还跑了个澡。
整顿完准备睡觉的时候，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，窗外的小雪变成大雪，沈书弈看了眼客厅的灯还亮着，赵聿蘅竟然还在工作。
这让本来准备去床上躺着打游戏的沈书弈生出了一丝丝的愧疚感。
他乖乖坐到赵聿蘅身边：“你还有什么工作没完成啊，要不我帮你也看点？”
赵聿蘅听罢，挑眉：“你确定？”
“你这是什么意思？沈书弈大学的时候读的好歹也是名校商科，看个区区合同能难倒我？”
沈书弈不服气的把笔记本转过来，然后盯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条款。
半晌，他心平气和的合上笔记本电脑。
纸上谈兵的课程跟真正的商业合同还是有很大区别的，沈书弈何必勉强自己挑战天书呢？
“我仔细想了想。”沈书弈无辜的眨眨眼：“我觉得我们家里，有一个人会赚钱就好了。”
“另外一个人负责花钱，这样才能形成财务正循环。”沈书弈很熟练的撒娇：“你觉得呢，老公？”
赵聿蘅听到这个称呼，眼里一热，把沈书弈捞了过来。
沈书弈吓了一跳：“你干什么？”
赵聿蘅亲了亲他的嘴角：“没。老公想抱一下你？”
“真的就是抱一下？”看你的眼神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儿啊。
赵聿蘅笑了一声：“那你猜，我现在想做什么？”
……
沈书弈不想猜！！！
沈书弈浑身都僵硬了！！！
似乎察觉到他的紧张，赵聿蘅只是抱着他慢慢地接吻，他觉得沈书弈很轻，浑身都很软，像没骨头一样，抱起来怎么摸都很舒服。
沈书弈被他亲舒服了之后又放松了下来。
赵聿蘅每次亲他的时候都会吻的很深，感觉像是要一口吃掉他一样。除了嘴唇，脖子跟锁骨也是重灾区，赵聿蘅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，不知道想起什么，忽然道。
“宝宝，看一下。”
沈书弈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他这话的意思，直到赵聿蘅的手不安分的钻进了他的睡衣里，直奔目标。
沈书弈被他摸得浑身一抖，急急地喘了一声。
“你……”
“那天晚上吸的好像有点重，是不是有点肿了？现在消肿了吗？”
沈书弈被他这话说得脸红，磕磕巴巴道：“早就消肿了。”
“嗯。”赵聿蘅语气正经：“能不能再让我吃一次。”
沈书弈羞耻的打了他一下：“你没断奶吗！”
说出来，忽然回过神。
靠啊！赵聿蘅似乎真的是刚出生，似乎就走丢了……
……那他刚才是不是说了句很地狱的话。
沈书弈内心瞬间被愧疚打败，结结巴巴道：“那你，你别用牙齿咬。”
“不会。”赵聿蘅哄他：“这次我轻一点。”
沈书弈不知道说什么了，因为睡衣已经被人很迅速的卷到了锁骨处，细细地一截腰被男人的大手牢牢掐住。
……
沈书弈眼中雾气朦胧，思维也陷在云端。
没一会儿，他就靠在赵聿蘅的身上，软乎乎的只剩下喘气。
赵聿蘅摸了一下他，低声笑道：“宝宝，你好敏感，像个小喷壶。”